璽方形,壽山石質,陰刻印文“所寶惟賢 ”,云龍紋紐。篆書。面8.5厘米見方,通高10厘米。 “所寶惟 賢”語出《尚書•旅獒》:“不寶遠物,則遠人格;所寶惟賢,則邇人安”,意為不以遠地奇巧無用之物為寶,那麼遠方的賢才就會慕名而至;惟有將賢人視為國之 至寶加以重用,周圍的人們才會傾心信服。歷代明君英主無不奉此為施政圭臬,乾隆更是製作了多方鐫有此印文的寶璽,并在其御筆書畫上廣泛鈐用,用以表明其慕 賢若渴之意旨。 有清一代,十二位君主中,無論質量數量,均以乾隆印璽為最。據《乾隆寶藪》《寶典福書》及《圓音壽耄》記載,乾隆帝一生製作寶璽共 1800余方。故宮現存乾隆印璽實物1000余方,佚失700余方,乾隆常用印章約500余方。乾隆印璽有大、中、小、方、圓等不同形制及篆法,有白玉、 青玉、碧玉、壽山石、昌化石、青田石、木、金、印、銅、各種寶石等20余種材質。 乾隆時期,宮廷璽印主要由禦書房所屬的刻字作、內務府造辦處所屬 的玉作及牙作承製。本璽材質為產自福州的壽山石,自明中葉起,壽山石這一曾經難登大雅之堂的石材,逐漸被廣泛應用於印璽雕刻。至清中期,受宮廷治印選材的 影響,壽山石,尤其是其中的田黃石為世人所貴重,時號為“石帝”,有“連城價”之稱。 本璽的壽山石質地溫潤細膩,印面達8.5平方厘米,碩大莊重,為同類寶璽中罕有之傑作。寶璽的雲龍紐秉承乾隆帝一貫的慕古之風,應石紋隨形巧雕九條龍穿行於雲層之間,或隱或現,極具動感,仿若陳容《九龍圖》的重現,令人歎為觀止。 中 國印章文化發展至明清,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,文人在藝術創作時無不追求書畫印的有機結合,以臻完美之境。清代帝王大量精美的印璽,即為當時社會印章 文化的反映。今天,乾隆帝印璽已成為我們鑒定乾隆御覽、御筆書畫真偽和斷代的重要依據。乾隆帝印璽在書畫上的鈐用,與其政治態度、文化修養、文人情趣緊密 相連, 其印文、印形、印質、印色等方面,在各個時期也有相應的變化。正如日本歷史研究學者杉村勇造在其所著《乾隆皇帝》一書自序中所說:“十八世紀的中國,是世 界上最大的文化國家,而其中心人物,乃是統治者乾隆皇帝。他生於此世紀的初期,而於西元一七九九年,以八十九歲的高壽崩殂。此帝在六十年的治世中,遺留下 頗多偉大的事蹟,現在中國藝術史研究的領域中,只要是貴重的文物,大多與該皇帝有所關連。”而這方“所寶惟賢”璽,正是我們後人真切體會乾隆政治思想和文 化內涵的難得契機。來源: 本拍品來自20世紀初法國駐華外交官家族。 在該外交官寫給“我親愛的媽媽”的若干信件中,詳細記載了他與滿清皇室交往的諸多細節。 這批始于1900年的信件,一個多世紀以來,始終被家族成員妥善保存,其中多處提到當時歐洲高級官員、將領及其家眷與清廷皇族的往來: “……皇帝陛下與皇太后殿下會定期宣召我們入宮覲見”“皇太后殿下親自接见众女眷,殿下及各位宫眷俱温蔼可亲,并邀女眷同游御花园及内殿……” 歐洲外交官及其眷屬與滿清宮廷成員的交往,隨著謁見次數的增多,逐漸親密,女眷間尤甚,雙方亦常互贈禮物——信件中對此多有提及,摘錄如下: “……所有的貴婦遂被皇太后殿下再次召見,殿下賞賜每人黃金鑲寶戒指一枚、黃金嵌珍珠寶石手鐲一對……” “……皇太后殿下因問及我兩歲的幼子,我致歉道,因慮京畿寒冷,故未能攜子前來。殿下遂賜我鑲金繡袋一枚、玉墜金鏈一串,并曰此物將佑我家族福壽綿長……” (馬曉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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